路泰和
康僧淵在豫章,去郭數十裏,立精舍。旁連嶺,帶長川,芳林列於軒庭,清流激於堂宇。乃閑居研講,希心理味,庾公諸人多往看之。觀其運用吐納,風流轉佳。加已處之怡然,亦有以自得,聲名乃興。後不堪,遂出。
慕容良
賓客詣陳太丘宿,太丘使元方、季方炊。客與太丘論議,二人進火,俱委而竊聽。炊忘箸箄,飯落釜中。太丘問:“炊何不餾?”元方、季方長跪曰:“大人與客語,乃俱竊聽,炊忘箸箄,飯今成糜。”太丘曰:“爾頗有所識不?”對曰:“仿佛誌之。”二子俱說,更相易奪,言無遺失。太丘曰:“如此,但糜自可,何必飯也?”
祖飞燕
冀州刺史楊淮二喬與髦,俱總角為成。淮與裴頠、樂廣友,遣見之。頠性弘方愛喬之有高韻,謂淮:“喬當及卿,髦小也。”廣性清淳,愛之有神檢,謂淮曰:喬自及卿,然髦尤精。”淮笑曰:“我二之優劣,乃裴、樂之劣。”論者評之:以喬雖高韻,而檢不匝樂言為得。然並為後之俊
接静娴
袁虎少貧,嘗為人傭載運租。謝鎮西經船行,其夜清風朗月,聞江渚閑估客船上有詠詩聲,甚有情致。所誦五言,又其所未嘗聞,嘆美不能已。即遣委曲訊問,乃是袁自詠其所作詠史詩。因此相要,大相賞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