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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逸少作會稽,初至,支道林在焉。孫興公謂王曰:“支道林拔新領異,胸懷所及,乃自佳,卿欲見不?”王本自有壹往雋氣,殊自輕之。後孫與支共載往王許,王都領域,不與交言。須臾支退,後正值王當行,車已在門。支語王曰:“君未可去,貧道與君小語。”因論莊子逍遙遊。支作數千言,才藻新奇,花爛映發。王遂披襟解帶,留連不能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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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孚弟娶王永言女。及王家見婿,孚送弟俱往。時永言父東陽尚在,殷仲堪是東陽女婿,亦在坐。孚雅善理義,乃與仲堪道齊物。殷難之,羊雲:“君四番後,當得見同。”殷笑曰:“乃可得盡,何必相同?”乃至四番後壹通。殷咨嗟曰:“仆便無以相異。”嘆為新拔者久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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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景純過江居於暨陽,墓去不盈百步,時人為近水。景純曰“將當為陸。”沙漲,去墓數十皆為桑田。其詩:“北阜烈烈,海混混;壘壘三,唯母與昆。”8王丞相令郭璞試壹卦,卦成,郭色甚惡,雲:“有震厄!”王問“有可消伏理不”郭曰:“命駕出數裏,得壹柏,截斷如公長,床上常寢處,災消矣。”王從其。數日中,果震粉碎,子弟皆稱。大將軍雲:“乃復委罪於樹木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