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依柔
羊孚弟娶王永言女。及王家見婿,孚送弟俱往。時永言父東陽尚在,殷仲堪是東陽女婿,亦在坐。孚雅善理義,乃與仲堪道齊物。殷難之,羊雲:“君四番後,當得見同。”殷笑曰:“乃可得盡,何必相同?”乃至四番後壹通。殷咨嗟曰:“仆便無以相異。”嘆為新拔者久之。
邶涵菱
魏武嘗過曹娥碑下,楊脩從碑背上見題作“黃絹幼婦,外孫臼”八字。魏武謂脩曰:“解不”答曰:“解。”魏武曰:“卿可言,待我思之。”行三十裏,武乃曰:“吾已得。”令脩別記知。脩曰:“黃絹,色絲也,於為絕。幼婦,少女也,於字為妙外孫,女子也,於字為好。虀臼受辛也,於字為辭。所謂‘絕妙辭’也。”魏武亦記之,與脩同乃嘆曰:“我才不及卿,乃覺三裏。
典庚子
大哉,圣人之道!洋洋乎,发育万物,峻极于天。优优大哉!礼仪三百,威仪三千。待其人然后行。故曰:苟不至德,至道不凝焉。故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。致广大而尽精微。极高明而道中庸。温故而知新,敦厚以崇礼。是故居上不骄,为下不倍;国有道,其言足以兴;国无道,其默足以容。《诗》曰:“既明且哲,以保其身。”其此之谓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