驹辛未
阮籍遭母喪,在晉文王坐進酒肉。司隸何曾亦在坐,曰:“明公方以孝治天下,而阮籍以重喪,顯於公坐飲酒食肉,宜流之海外,以正風教。”文王曰:“嗣宗毀頓如此,君不能共憂之,何謂?且有疾而飲酒食肉,固喪禮也!”籍飲啖不輟,神色自若。
乌孙沐语
子赣见师乙而问焉,曰“赐闻声歌各有宜也,如赐,宜何歌也?”师乙曰:“贱工也,何足以问所宜?请其所闻,而吾子自执焉:宽静、柔而正者宜歌颂。广大静、疏达而信者宜歌大雅。俭而好礼者宜歌小雅。正直静、廉而谦者宜歌风。肆直慈爱者宜歌商;温良而能断宜歌齐。夫歌者,直己而陈也。动己而天地应焉,四时焉,星辰理焉,万物育焉。商者,五帝之遗声也。商人之,故谓之商。齐者三代之声也,齐人识之,故谓之齐明乎商之音者,临事而屡断明乎齐之音者,见利而让。事而屡断,勇也;见利而让义也。有勇有义,非歌孰能此?故歌者,上如抗,下如,曲如折,止如槁木,倨中,句中钩,累累乎端如贯珠故歌之为言也,长言之也。之,故言之;言之不足,故言之;长言之不足,故嗟叹;嗟叹之不足,故不知手之之,足之蹈之也。”子贡问。
东门常青
阮步兵嘯,聞數百步。蘇門山中,忽有真人,樵伐者鹹共傳說。阮籍往觀,見其人擁膝巖側。籍登嶺就之,箕踞相對。籍商略終古,上陳黃、農玄寂之道,下考三代盛德之美,以問之,仡然不應。復敘有為之教,棲神導氣之術以觀之,彼猶如前,凝矚不轉。籍因對之長嘯。良久,乃笑曰:“可更作。”籍復嘯。意盡,退,還半嶺許,聞上(口酋)然有聲,如數部鼓吹,林谷傳響。顧看,迺向人嘯也。
端木红静
求而无所得之也,入门而弗见也,上堂又弗见也,入室又弗见也。亡矣丧矣!不可复见矣!故哭泣辟踊,尽哀而止矣。心怅焉怆焉、惚焉忾焉,心绝志悲而已矣。祭之宗庙,以鬼飨之,徼幸复反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