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昭阳
王大將軍既亡,王應欲投世儒,世儒為江州。王含欲投王舒,舒為荊州。含語應曰:“大將軍平素與江州雲何?而汝欲歸之。”應曰:“此迺所以宜往也。江州當人強盛時,能抗同異,此非常人所行。及睹衰危,必興湣惻。荊州守文,豈能作意表行事?”含不從,遂共投舒。舒果沈含父子於江。彬聞應當來,密具船以待之,竟不得來,深以為恨。
费莫子瀚
褚公於章安令遷太尉記室參,名字已顯而位微,人未多識。東出,乘估客船,送故吏數人投唐亭住。爾時吳興沈充為縣令,送客過浙江,客出,亭吏驅公移屋下。潮水至,沈令起仿徨,問“牛屋下是何物?”吏雲:“昨壹傖父來寄亭中,有尊貴客,權之。”令有酒色,因遙問“傖父食餅不?姓何等?可共語。”褚舉手答曰:“河南褚季野。”遠久承公名,令於是大遽,不敢移,便於牛屋下修刺詣公。更宰殺饌,具於公前,鞭撻亭吏,欲以慚。公與之酌宴,言色無異,狀不覺。令送公至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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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葛宏在西朝,少有清譽,為王夷甫所重,時論亦以擬王。後為繼母族黨所讒,誣之為狂逆。將遠徙,友人王夷甫之徒,詣檻車與別。宏問:“朝廷何以徙我?”王曰:“言卿狂逆。”宏曰:“逆則應殺,狂何所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