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超
孔子侍坐于哀公,哀公曰:“敢问人道谁为大?”孔子愀然作色而对曰:“君之及此言也,百姓之德也!固臣敢无辞而对?人道,政为大。”公曰:“敢问何谓为政?”孔子对曰:“政者正也。君为正,则百姓从政矣。君之所为,百姓之所从也。君所不为,百姓何从?”公曰:“敢问为政如之何?”孔子对曰:“夫妇别,父子亲,君臣严。三者正,则庶物从之矣。”公曰:“寡人虽无似也,愿闻所以行三言之道,可得闻乎?”孔子对曰:“古之为政,爱人为大;所以治爱人,礼为大;所以治礼,敬为大;敬之至矣,大昏为大。大昏至矣!大昏既至,冕而亲迎,亲之也。亲之也者,亲之也。是故,君子兴敬为亲;舍敬,是遗亲也。弗爱不亲;弗敬不正。爱与敬,其政之本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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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曰:“道不远人,人之为道而远人,不可以为道。《诗》云:‘伐柯,伐柯,其则不远。’执柯以伐柯,睨而视之,犹以为远。故君子以人治人,改而止。忠恕违道不远,施诸己而不愿,亦勿施于人。君子之道四,丘未能一焉,所求乎子,以事父,未能也;所求乎臣,以事君,未能也;所求乎弟,以事兄,未能也;所求乎朋友,先施之,未能也。庸德之行,庸言之谨;有所不足,不敢不勉,有余,不敢尽;言顾行,行顾言,君子胡不慥慥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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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言之曰:“后世有作者,虞帝弗可及也矣。君天下,生无私,不厚其子;子民如父母有憯怛之爱,有忠利之;亲而尊,安而敬,威爱,富而有礼,惠而能;其君子尊仁畏义,耻轻实,忠而不犯,义而,文而静,宽而有辨。甫刑》曰:‘德威惟威德明惟明。’非虞帝其能如此乎?”子言之:事君先资其言,拜自献身,以成其信。是故君责于其臣,臣有死于其。故其受禄不诬,其受益寡。”子曰:“事君言入则望大利,小言入望小利;故君子不以小受大禄,不以大言受小。《易》曰:‘不家食吉。’”子曰:“事君下达,不尚辞,非其人自。小雅曰:‘靖共尔,正直是与;神之听之式谷以女。’”子曰:事君远而谏,则谄也;而不谏,则尸利也。”曰:“迩臣守和,宰正官,大臣虑四方。”子:“事君欲谏不欲陈。诗》云:‘心乎爱矣,不谓矣;中心藏之,何忘之。’”子曰:“事难进而易退,则位有序易进而难退则乱也。故子三揖而进,一辞而退以远乱也。”子曰:“君三违而不出竟,则利也;人虽曰不要,吾弗也。”子曰:“事君慎而敬终。”子曰:“事可贵可贱,可富可贫,生可杀,而不可使为乱”子曰:“事君,军旅辟难,朝廷不辞贱;处位而不履其事则乱也。君使其臣得志,则慎虑从之;否,则孰虑而从。终事而退,臣之厚也《易》曰:‘不事王侯高尚其事。’”子曰:唯天子受命于天,士受于君。故君命顺则臣有命;君命逆则臣有逆命《诗》曰:‘鹊之姜姜鹑之贲贲;人之无良,以为君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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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曰:“下之事上也,身不正,言不信,则义不壹,行无类也。”子曰:“言有物而行有格也;是以生则不可夺志,死则不可夺名。故君子多闻,质而守之;多志,质而亲之;精知,略而行之。《君陈》曰:‘出入自尔师虞,庶言同。’《诗》云:‘淑人君子,其仪一也。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