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怡悦
溫嶠初為劉琨使來過江。於時江左營建始爾,綱紀未舉。溫新至,深有諸慮。既詣王丞相,陳主上幽越,社稷焚滅,山陵夷毀之酷,有黍離之痛。溫忠慨深烈,言與泗俱,丞相亦與之對泣。敘情既畢,便深自陳結,丞相亦厚相酬納。既出,歡然言曰:“江左自有管夷吾,此復何憂?”
所籽吉
王逸少作會稽,初至,支道在焉。孫興公謂王曰:“支道林新領異,胸懷所及,乃自佳,卿見不?”王本自有壹往雋氣,殊輕之。後孫與支共載往王許,王領域,不與交言。須臾支退,後值王當行,車已在門。支語王曰“君未可去,貧道與君小語。”論莊子逍遙遊。支作數千言,才新奇,花爛映發。王遂披襟解帶留連不能已
申屠芷容
桓南郡與殷荊州語次,因共作了語。顧愷之曰:“火燒平原無遺燎。”桓曰:“白布纏棺豎旒旐。”殷曰:“投魚深淵放飛鳥。”次復作危語。桓曰:“矛頭淅米劍頭炊。”殷曰:“百歲老翁攀枯枝。”顧曰:“井上轆轤臥嬰兒。”殷有壹參軍在坐,雲:“盲人騎瞎馬,夜半臨深池。”殷曰:“咄咄逼人!”仲堪眇目故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