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颐然
溫公喪婦,從姑劉氏,家值離散,唯有壹女,甚有姿慧,姑屬公覓婚。公密有自婚意,答雲“佳婿難得,但如嶠比雲何?”雲:“喪敗之余,乞粗存活,便慰吾余年,何敢希汝比?”卻後日,公報姑雲:“已覓得婚處,地粗可,婿身名宦,盡不減嶠。因下玉鏡臺壹枚。姑大喜。既婚交禮,女以手披紗扇,撫掌大笑:“我固疑是老奴,果如所蔔!玉鏡臺,是公為劉越石長史,北劉聰所得
姒舒云
冀州刺史楊淮二子喬與髦,俱總角為成器。淮與裴頠、樂廣友善,遣見之。頠性弘方,愛喬之有高韻,謂淮曰:“喬當及卿,髦小減也。”廣性清淳,愛髦之有神檢,謂淮曰:“喬自及卿,然髦尤精出。”淮笑曰:“我二兒之優劣,乃裴、樂之優劣。”論者評之:以為喬雖高韻,而檢不匝;樂言為得。然並為後出之俊。
委涒滩
宋襄公葬其夫人,酰醢百瓮。曾子曰:“既曰明器矣,而又实之。”孟献子之丧,司徒旅归四布。夫子曰:“可也。”读赗,曾子曰:“非古也,是再告也。”成子高寝疾,庆遗入,请曰:“子之病革矣,如至乎大病,则如之何?”子高曰:“吾闻之也:生有益于人,死不害于人。吾纵生无益于人,吾可以死害于人乎哉?我死,则择不食之地而葬我焉。”